第一九二章_花团锦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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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二章

  第一九二章

  萧沐仁从总兵衙门一回来,就遇到了在门房等着他准备诉苦的两位掌柜,一个说今年生意不好收入不好也不能怪他们,一个说夫人才看了一眼账册就给扔到地上了实在是太伤人心,他给萧沐仁当了这么多年的掌柜,还是头一回遭受这样的待遇。

  萧沐仁没说话,也没接二人手中的账册,笑着看了他们一眼,“头一回啊,没事儿,一回生二回熟,多有几回就习惯了。”萧沐仁拍拍两位掌柜的的肩膀,迈着四方步往里走,看都没都多看一眼。

  两位在夫人那里挨了骂在爷这里又碰了软钉子的掌柜,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直到一阵冷风打着旋地钻进了两人的衣领,他俩才回过神来,然后在各自的眼里都看到了不可置信。

  爷居然看都没看一眼账本,还说什么一回生二回熟,没想到居然这么信的过夫人,可她一个京城出来的娇小姐能知道什么呀,不就是绣花喝茶吃点心,这半年他们可都听说了,夫人研究的吃食穿戴的衣饰,都能在嘉峪关城里引起一阵阵风潮的,这样的人会看账本?

  可是现在他们也不得不承认了,夫人不止会看账本,而且还看的很明白,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来了,指着他们俩人的鼻子痛骂了一通,幸亏当时外书房里没有别人,不然老脸都丢光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后叹气,其中一个说:“走吧,人家是一个被窝睡觉的两口子,咱们才是真糊涂了。”

  另外一个也跟着点头,可不是糊涂了,居然想着糊弄夫人,只看她怀孩子时爷也歇在她那里,就应该知道是个不好惹的。

  唉。两个掌柜不约而同地长长叹气,然后相携着重新走进风雪里,回去想想法子,明天来同夫人请罪吧。

  萧沐仁没有理两个掌柜,径自往里走着,才走了一步脸色就难看起来,对身后跟着的小荣子发问:“到底怎么回事?”

  小荣子哼笑一声,眼里尽是不屑,“那两个人,以为夫人看不懂账,准备了两套账册,一套糊弄夫人,一套打算拿来给爷看,估计还想顺便再说两句夫人不懂什么的,”小荣子撇撇嘴,然后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结果没想到夫人才看一眼就看出来了,当下就把账册给摔到了地上,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还指着门口让他俩‘滚,滚出去’,”小荣子学了一下呦呦当时的情形,“一下子就将他们镇住了,俩人屁滚尿流就出来了。”出来之后居然还不立刻走,还在门口要等萧沐仁回来,结果被羞辱一通,也是自找的

  萧沐仁也觉得是这俩掌柜的活该。呦呦到了嘉峪关一年,并不曾真正插手铺子里的事情,但是这两个掌柜的居然还用这样的手段来蒙骗呦呦,呦呦当然要生气了。自己这位夫人,看着娇娇弱弱,精明着呢。

  于是萧沐仁到家后没有立刻回去内院,而是直接去了外书房呦呦那里,呦呦理事还没有结束,将两个铺子的掌柜给赶跑了,还有田庄的两个管事和沙坡地的石老三以及谷子要见。

  或许是因为刚才发了一通火,剩下的几个人就都十分规矩了。萧沐仁置办下的田地不算多,但是管事却有两个,一个是管种植生产的,一个是管佃户租子的,两个人都十分谨慎规矩地汇报了这一年的事物,并将整理好的账册交给呦呦。

  呦呦接过来看了一眼,字写的虽然不是很好看,但是算得上整齐,也没有涂改的痕迹,仔细看了看,不像是做了假账,于是就点点头,将账册放在一旁,一双玉手压在账册的青色封皮上,显得更是白皙修长。

  “账册先放这儿,我过后会看。”呦呦看了两眼厅中间站着的人,“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回夫人,”刚刚送账册上来的大管事看了一眼身后,“田管事还有事要回禀。”

  呦呦点头,示意田管事说。

  相比较大管事来说,田管事就很是寡言少语了,或许他本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样,田地,只精通田间事务,朴实朴素接地气,对人情往来并不擅长。

  “回夫人,田庄中有一块十多亩的地已经连续种了三年谷子了,头一年收成每亩产粮两石,第二年亩产约两石六斗,今年亩产却还不到两石。根据往年经验,种了三岔谷子要种一茬别的,一般是种地瓜,地瓜秧到时候可以喂猪。然后再种两年另外一种,之后才能重新种回谷子,这样才能保证谷子的亩产,也有种完地瓜直接种回谷子的。”田管事恭恭敬敬地询问到,“不知夫人可有什么其他安排,若是没有,小的就按往年安排生产了。”

  “往年地瓜产量如何?”才问完这句呦呦就忍不住笑了,“算了,说了我也不懂,就按你的想法来吧。”

  虽然呦呦这么说了,田管事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往年种过谷子之后种地瓜,亩产有八十斤也有六十斤的,算是比较好的收成,地瓜秧能喂牲口,有的人家还摘了嫩叶子炒着吃,也算是添了一份菜,秋天收了地瓜能当一份口粮,而且管饱顶饿,地瓜根留在地里沤肥也行,收回去和猪粪牛粪一起发酵再洒回田里也行……”田管事一说起田间事务就滔滔不绝,直到大管事干咳了两声,才觉得自己话有点多,而且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就有些不好意思地闭了嘴。

  呦呦摆摆手表示没关系,“我在京城的时候也管过家里田庄的,这些都听说过也看过,没什么。”说完了后呦呦向田管事询问了一件事,“田管事,既然为了改变土壤土质和肥力可以栽种地瓜,那么能不能在中地瓜的时候套种一些别的?比如黄豆绿豆之类的?”

  田管事先是一愣,仔细想了想摇头,“以前不曾试过,不过如果夫人想试试,可以辟出两亩地试种一下。”

  呦呦想了想,觉得两亩地有点少,就决定用三亩地来套种,“在地瓜栽下去之后,就套种,豆类撒种不用太多,反正就是试试,若是收成不好,到时候我来补。”

  这些田地都是农民吃饭生活的依仗,如此用来试验套种很大胆,万一两种作物收成都不高,遭殃的就是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更何况,除了生存,每年还要上缴一定的赋税,没有银钱就只能用粮食抵,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皇粮国税”。

  “皇粮国税”简直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百姓的肩上,虽然大鸿每一任皇帝登基时都会相应地减少一些赋税,可是在这种生产力水平低下的时代,依然不起任何作用。要想取消“皇粮国税”,恐怕还要一千年以后——如果一千年以后的时代是社会主义种花家的话。

  因为事关重大,所以呦呦才会说出若是收成不好她来补贴的话,毕竟是她主张的。

  田庄的事情做好决定后,大管事和田管事就告辞出府了。在回去的路上,一向沉默寡言的田管事突然说话了,“大哥,你以后对夫人要尊重再尊重,比爷还尊重才行。”

  大管事愣了一下,抬手拍上自己兄弟的后背,“还用你说!”然后像是感叹似的说了一句,“没想到夫人这么厉害。”也不知道是说她教训人厉害,还是居然也懂农事所以厉害。

  田管事也重重点头,“我们种了这么多年地,就没有想过套种,夫人一个女子就能想到,是很厉害。”

  大管事知道自己的兄弟一门心思扑在种田上,对其他事都不怎么放在心上,不过这样也好,以后能少些是非,就算有事,自己也能帮着他。

  田庄的管事们走了之后,萧沐仁就从屏风后绕了出来,石老三一件立刻跪下来磕头,萧沐仁摆手让他起来,“先去厢房歇歇吧,我跟夫人说两句话。”

  石老三立刻起身出去了。萧沐仁搬了一把椅子在桌案后头,手臂支在桌面上撑着脑袋看呦呦。呦呦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瞪他,“看我做什么!”

  “看我夫人今天可威风了呢,让两个掌柜的滚出去!”萧沐仁面带微笑地调侃她。

  呦呦先是吃了一惊,然后立刻想明白了,“他们这么快就去找你告状了?嘁,没用!”呦呦撇撇嘴,十分不屑,“还以为能坚持一下,明天再找你呢。”然后又斜睨了萧沐仁一眼,“怎么,你心疼了?”

  “可不是心疼了。”萧沐仁郑重地点头。

  呦呦不高兴了,你的两个掌柜的欺负我,你居然还心疼他们!

  不过,没等呦呦说话,萧沐仁就把后半句补充出来了,“我夫人了都生气发火了,我能不心疼嘛!”

  呦呦一句责怪的话被堵在舌尖,顿了片刻后,嘻嘻地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后才问萧沐仁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总兵衙门里的事情处理好了没有。

  “处理好了,然后现在有一件好事一件坏事,”萧沐仁看着呦呦,“你想听哪个?”

  呦呦翻了个白眼,好事坏事不都得听,“那先听坏事的吧。”

  “我以为你会先听好事。”萧沐仁诧异地看了一眼呦呦,“坏事就是我这次走了之后年前就不回来了。一直等到除夕过后再回来。”

  呦呦在心底默默算了算,一个月多一点,也还算好,不算难以接受,比很多一年半载甚至三年五载见不到一次面的好多了。呦呦平静地点点头,“好事呢?”

  “好事就是我这次可以在家一直待到过小年,过完小年再走!”萧沐仁笑嘻嘻地说,然后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呦呦惊喜的表情。

  “真的么?怎么这次可以在家待这么久?为什么呀?”呦呦问。

  “陆副总兵的岳父腊月二十八过寿辰,他要去拜寿,和我调了轮值。”萧沐仁给她解释了一句,“怎么样,这是个好消息吧,我可以帮着准备过年的事了。”

  “嗯,算是吧。”呦呦过了最初的惊喜就平静下来了,其实对于她来说,只有萧沐仁能在家过除夕的消息才算好消息,其他都不算。

  “对了,我也有事要跟你说。”呦呦突然想起来,“差一点忘了。”

  “嗯,你说,我听着。”萧沐仁坐在呦呦旁边,好整以暇地等着她说。

  “是常安姑姑的事,”呦呦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同萧沐仁说,“常安姑姑来嘉峪关的目的其实我明白。”

  “嗯?什么目的?不是代表太皇太后来给你主持生产和月子的事吗?还有什么别的事?”萧沐仁不解地问。

  呦呦在心底翻个白眼,果然男人什么的,完全不能指望他能理解女人的心思。若是萧沐仁知道呦呦这么想一定会提出反对意见:我只要能理解你的心思就好了。

  “你想一想,常安姑姑好好的京城不待,来嘉峪关这么个破地方做什么?就算是太皇太后的命令,现在孩子已经满三个月了,她又是有品阶的女官,用不着亲自来帮忙带孩子的。”

  “那你说她是什么心思?”萧沐仁干脆直接问,反正猜不来。

  “我觉得,常安姑姑恐怕是想要做府里的内管家。”呦呦盯着萧沐仁的脸,说。

  萧沐仁想了想,觉得也不是没可能,就点头示意呦呦继续。

  呦呦见他没有直接说出来“那就让她当”的话来,心里已经放下了七八分,“让常安姑姑做内管家倒不是不行,可总是觉得大材小用了,况且人家容妈妈这段时间勤勤恳恳做事周到,无缘无故地就把人换了,总是不太好。”

  萧沐仁觉得呦呦的话有道理,就点头,“那你想怎么办?让我去跟常安姑姑说一声?”

  “肯定是要让你去说的,毕竟你和常安姑姑以前在王府就相交过。只是不能直白地这么去说。”呦呦面带笑容地看向萧沐仁。

  萧沐仁自然立刻明白,“行吧,你说怎么说,我按照你的话去说,反正白脸是我。”

  呦呦嘿嘿笑着,先不急着说办法,先倾身在萧沐仁脸上mua了一下,“你就跟常安姑姑说,姑姑身份尊重,内管家的事务繁琐细碎,恐怕会劳累着姑姑,不如让姑姑做咱儿子的教养嬷嬷,虽然现在才三个月,可是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呀!而且符合姑姑的身份,既尊贵又不算操劳。”说完想了想,“其实教小孩子也挺操劳的!”然后忍不住自己笑起来,“最后这句话可别说呀!”

  萧沐仁点着头,看她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忍不住把人抱过来放到自己的腿上,还没等他有下个动作,就被呦呦给推开了,“哎,别动手动脚啊,我一会儿还理事呢。”

  “我知道。”萧沐仁抱着她笑着说,“就抱抱,不做别的。”

  “哦,好。”呦呦坐在萧沐仁个腿上,晃荡着自己的腿,摸了一本一旁放着的账册看起来,看着看着就想起来另外一件事,于是放下账册,回头看向萧沐仁,“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嗯?什么事你说。”萧沐仁刚刚不知道在想什么,呦呦转过头来说话他才回过神来。

  “就昨天下午想说没说完的那件事。”

  萧沐仁也想起来了,昨天下午呦呦想说一件事,结果没等说呢就被小和和哭着给打断了,就没往下说,等到晚上萧沐仁想起来的时候又问了一遍,结果没等呦呦回答呢,就他就被儿子喷了一身的奶,后来的事嘛,就不可描述了。

  “其实这件事吧,说不说都行,但是我心里头一直惦记着,不问出来有个疙瘩在那不得劲。”呦呦捧着萧沐仁的脸,认真地看着他。

  萧沐仁更加奇怪了,到底什么事让呦呦这么惦记着。

  “其实从定下来到嘉峪关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个问题了,”呦呦注视着萧沐仁的眼睛,“皇上让你来嘉峪关,之后又要去两广,就是不让你在京城待着,是不是因为怕别人猜出来你的身世?”这两年来,萧沐仁和皇上还有福贤王越来越相像了,实在是惹人生疑。

  “不,不能吧。”萧沐仁原本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的,但是呦呦现在一说,他也迟疑了起来,然后吃惊诧异地问呦呦,“我现在长得有那么明显?”

  “嗯,四五分吧,”呦呦说得稍微保守了些,“毕竟比不上皇上的威严和福贤王的贵气,可能因为从小的生活环境不同?”

  萧沐仁思索着,竟然觉得十分有道理。他对自己的身世除了最开始别扭得跑到嘉峪关当了两年兵,后来回去了京城之后竟然就坦然多了,倒不是因为皇上和太皇太后等人对他的优待,而是他从心底看开了,反正这辈子有呦呦就行了,皇子不皇子的,无所谓。

  至于皇上是不是因为他和先皇越来越像所以不想让他留在京城里,萧沐仁是真的没有想过。于是他就抬头看向呦呦,“那你觉得,你说的那种可能性有多大?若是,若是皇上真的是这么想的,以后一直让我外放,你……”你愿意一直跟着我吗?

  “我是无所谓啦!”呦呦单手搂住萧沐仁的脖子,“反正‘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只是觉得一直这样也不是个事,以后还有儿子呢,”说到这儿呦呦压低了声音,“而且现在太子还没定下来,谁知道以后?咱们家的关键不是眼前,毕竟眼前太皇太后还在,皇上和王爷对你也很好,但是说句大不敬的话,将来皇上驾崩了,未来的皇帝知不知道内情,知道内情的话会如何待你,不知道又如何待你,这可都不好说。”

  萧沐仁听到呦呦说“太子还没定下来”的时候眼睛就眯起来了,心里哈哈大笑着简直乐开了花。他早就知道呦呦聪敏,不止在家事上和经济上,之前在官员和官员夫人的往来上,她也做的非常得体。现在从这件事上看,呦呦的政治敏锐度比自己想想的还好,一下子就能抓住事情的关键点。

  果然是自己看中的人。这么想着,萧沐仁就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在呦呦的脖子上啃了一口。

  呦呦被他啃的吓一跳,赶忙用手捂住,怒视他,“说好了不动手动脚的!留下痕迹怎么办?!”

  萧沐仁笑得极其无赖,“没有动手动脚啊,我动的口。不是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君子吧?”

  “呸!就是一个登徒子!”呦呦被萧沐仁气笑了,从他身上站起来,推着他也站起来,“走走走,回去看你儿子去,我要忙事情了。”

  萧沐仁知道呦呦这算是羞恼了,也不再逗她,自己哼着小曲笑眯眯地从屏风后头顺着后门离开了。呦呦看他迈着方步哼着小曲,和个纨绔子弟似的,就差手里提着一个鸟笼子身后跟着几个狗腿子了。

  呦呦抿着嘴笑了一会儿,重新收起笑容坐下来,让人喊石老三和谷子进来,开始核对沙坡地今年的投入和产出以及沙棘酒沙棘酱的酿造事情。

  呦呦在外书房处理家事的时候,萧沐仁回到了内院。内院正房里,常安姑姑和唐嬷嬷一起在说话,小和和玩累了早就睡了。至于后面呦呦不在了,不知道是他接受了现实还是忘了这件事,反正后边自己玩得挺乐呵。

  萧沐仁进了内室,唐嬷嬷立刻站起来同他请安,常安姑姑也站起来浅浅行了一个福利,“爷回来了。”

  萧沐仁微微侧了侧又欠了欠身,算是还了常安姑姑的礼,口上客气着,“姑姑辛苦了。”说完不等常安姑姑说话眼睛就看向了在炕上睡着的儿子,小家伙仰面朝天睡着,身上盖着小被子,两只手臂举到了头两侧,握成了小拳头。

  萧沐仁见他睡的熟练,就没有抱他,让他睡着,然后看向唐嬷嬷和常安姑姑,“请嬷嬷留在这里看看孩子,我和常安姑姑说几句话去。”

  唐嬷嬷自是答应下来,目送着萧沐仁和常安姑姑出了内室,等帘子重新落下来,撇了撇嘴,又坐回了炕上,重新吃起点心喝起茶来。而这些,都被在外面打扫的小丫鬟顺着晃动的门帘缝看了个一清二楚,转身就跟四喜告了状。

  四喜后来跟呦呦说了这件事,呦呦点点头,“吃点点心喝点茶罢了,没什么,不是供不起,”说完这句话,面色却突然你严肃了起来,认真地叮嘱了四喜,“以后不要让唐嬷嬷同和和单独在一起,找个小丫鬟跟着,她要是问,就说是我说的。”

  前世关于保姆虐待婴幼儿的事情,实在是听了太多,呦呦不能不防。

  作者有话要说:心情不好,情绪低落,效率不高,眼泪往肚子里咽,咽完了还得继续笑着往前走,好累啊。

  PS,一石=120斤,一石=10斗,一斗=12斤。明朝后期江南水乡中上等良田水稻亩产四五石,嘉峪关这样的地方,亩产两石不算少了。

  PPS,记得以前看叶圣陶先生的《多收了三五斗》,旧社会的农民真的不容易。(似乎暴露了年龄,看过的请举手)

  PPPS,农业税与2006年1月1日取消,“皇粮国税”时代结束。

  心情不好就容易废话多。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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