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_[综]在杀网中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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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少女的神色冷漠,红瞳望向云雀恭介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的身体开始发生肉眼可见的变化,似乎有人按下了时间快进的按钮,身高逐渐被拉长,面部也更加成熟,二十五、六岁的模样。

  是个很美艳的女人,如果她周身没有散发着一种粘稠的恶意,他们甚至要以为这就是绘里长大之后的样子。

  云雀恭介的眉头深深紧皱“你就是幻兽系的拟人态”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高傲中带着不屑般挑起了一边眉毛,她眨眼睛便瞬间出现再另一个地方,落在手冢和不二面前。

  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挨个往后看过去,迹部、幸村、真田

  “是嘛,就是为了保护你们啊”她的语气貌似十分感兴趣,自言自语一般,拖长了声音,“也没见得哪里值得丢掉一条小命。”

  那几个少年都绷紧了身体没有说话。

  女人嗤笑一声“云雀”她猛地转过头,远远望着她“主人”的亲生兄长,“恭介,你可要好好感谢我才是。”

  她歪着头,语气既天真无邪又残忍无比,又带着妖怪一般的魅惑“毕竟,因为我的存在,你妹妹才不至于年纪轻轻就死掉,谁让我天生就有两条命呢”

  恭介一时间说不出来话。

  他们一直当做洪水猛兽、想方设法恨不得制图抹去的个性,居然在关键时刻救了她一命。

  这半年来,绘里对于能力的掌控越来越弱,他们都知道幻兽系是双刃剑,强大却难以驾驭,甚至想过以后让绘里转读支援科,不再活跃在前线了。

  迹部景吾却多了一个一生都无法跨越的槛。

  那个时候,绘里在“最后”的时刻试图说出最终的遗言。她大概应该也明白自己是要死了,所以才一定要说出来,可他却打断了她。

  还说什么“如果她说出来,他一定不会原谅她”的话。

  如果不是绘里的幻兽系个性天生有两条命,那他就是真的没能让她留下最后的心愿。即使理智告诉他,绘里现在还活着,他也无法停止谴责自己。

  实在是太骄傲自大了,如果她没能复活呢

  众人还沉浸在震惊当中,工藤新一侦探的直觉却意识到有什么事情似乎不太对劲。

  他顾不得长谷川绘里到底是死了还是活了,四处观察着,却根本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地方的异常。

  快动脑好好想想一定是忽略了哪里,明明之前曾经有过灵光一现的时候,但因为突然发生了太多其他的事情而被打断了。

  “嗯”是猫又形态的绘里,女人疑惑地抬起头,她原本正慵懒地玩弄着自己的黑发,但灵敏的嗅觉闻到一丝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味道,那双漂亮的红眼睛往一处看过去。

  她之前和工藤新一他们一起下楼,所以并不知道那正是远山金太郎以及切原赤也失踪的男卫生间的方向。

  “糟了”云雀恭介,他察觉到晚了,但还是在尽力挽救,“大家屏住呼吸”

  然而已经没有用了,他感觉到身体一点点麻痹,大概周围的人也全部都中招了。应该是某种暂时让人无法动弹的个性,依靠气体传播,无声无色,个性时代就是有无数种难以预料、难以察觉的手段让人防不胜防。

  “我明白了”工藤新一喊道,“是镜子”

  无论是小兰还是园子、桃井,她们都是在自己房间的门口处消失的,而那两个男孩子据黑子哲也形容都是离开了隔间、但还没出门的时候不见的。

  没过房间的门口都有穿衣镜,他之前还在桃井五月的房间了对着镜子思考,而男士卫生间门口的洗手池上边也悬挂着镜子

  不会有错的,站得里那个方向最近的云雀先生最先说出要屏住呼吸,正好证明了他的想法,恐怕那不知不觉的麻药也是从镜子里传出来的。

  好一个空间系的能力,能做到无声无息地暗算每一个人。

  “可、可恶,他妈的。”爆豪已经憋得涨红了脸,然而这个性的范围无法确定,又不知道能持续多久,光是屏住呼吸又能有什么用呢

  猫又形态的绘里警惕地看向四周,她幻化出来的黑色尾巴在空中甩来甩去,似乎是唯一一个没有过中招的“人”。

  “啪啪啪”由近及远,传来有人拍手的声音。

  有什么人从男士卫生间出来,按照工藤新一的推断,应该是用镜子来传送的。

  来者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白色的头发,饶是感兴趣地盯着绘里的尾巴“所以那位大人真的猜对了,你是幻兽系的能力。这种能让人麻痹的个性仅限于人类,看来你已经完全变身,这种小把戏对你来说已经不管用了。”

  “你是谁”猫又眯起眼睛,她能从男人身上感受到同类的气息,同样粘稠、充满恶意。

  男人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耸耸肩膀“我是谁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我就要把你带回去。那位大人正在收集各种幻兽系的个性,可惜”他撇撇嘴,“本来就不算多的幻兽早就被政府杀得差不多了。”

  如果对方真的属于“敌联盟”的话,那他说的“那个大人”有很大概率指的是aforone。

  虽然不能动弹,但爆豪胜己还是气的头发都要炸起来,明明都已经进了监狱,却还是小动作不断,一直在给他们添乱。

  “呵,”妖艳的女人嗤笑一声,上下打量着这个年轻的白发男子,他年龄不大,但战意很强,在阳光的照耀下隐隐约约能看清他皮肤上反光的细麟。“就凭你吗”

  “没有其他人动手阻拦的话不,应该是在你被这么多累赘拖累的情况下,还能打得过我吗”

  女人的神色冷下来,仿佛他说了什么让她不快的话“你在说什么你以为我在乎他们的性命吗不要搞错了,现在掌控这个身体的是我,不是长谷川绘里。”

  她根本就不在乎他们的死活。

  如果非要说的话,她甚至一直怨恨着他们,也怨恨着长谷川绘里。

  如果不是因为那群小鬼,她也不会丢掉一条尾巴,如果绘里再出什么事情,可能连带着她也要直接消散。

  只剩下一条命可以用了。

  而绘里还毫不知情地冲在最前线,明明有可能牺牲的,她却像是不在乎一样。

  可她在乎,她还不想死,这个女孩儿在一年半以前的那场力量悬殊的战斗里觉醒了,在极限的时候真正掌握了猫又的能力,同时也唤醒了她。

  这也是为什么她一定要在绘里开启个性的时候和她抢身体的控制权。本以为一旦有力量暴走的可能性,她就会自觉地暂停使用,从而从一线战场上退下去。

  然而她却依旧坚持那个什么可笑的英雄的梦想。

  能看得出来她的师长还有家人都已经逐渐不再赞同她的英雄之路,她还是没有停下来。

  “你真的不在乎吗”男人走到不能动弹的云雀恭介旁边,“哪怕这个人是那个小姑娘的亲哥哥”

  猫又只是冷淡地看着,仿佛那个皮肤上带着细麟的男人是一个唱独角戏的小丑。

  “这样又如何呢”他一下子冲到她面前,伸出右手向她抓去,猫又猛地退后,瞳孔微微缩小,堪堪躲过他的攻击。

  完全看不出来这个男人居然有这样的速度

  从那皮肤的鳞片来看,如果不出差错应该是蛇麟,幸亏猫的反映速度要比蛇快上一些,要不然

  不,他的目标根本不是她,而是什么其他的东西。

  刚才被白马探揭露出死亡的事实时,长谷川绘里一度慌张地与柳莲二对视,然后从胸口前的衣服里掏出了那段封存的记忆,然后那颗黑色的宝石就这样被遗忘,一直孤零零地挂在外面。

  她虽然在一瞬间就后仰,躲开了男子伸过来的手,那项链却正好顺着力度飘在半空中,一转眼就被男人扯断。

  白发男子把那颗黑宝石用食指拇指托住慢慢地旋转观察,从他的衣服下窜出几条蛇,尾部还与他的身体相连,攻击着试图靠近的猫又。

  她放出青白色的火焰挥开那些蛇,它们一旦碰到火苗就在惨叫中消逝,可男人似乎对灼热的温度一点感觉也没有,继续摸着下巴感兴趣地盯着宝石。

  “嗯这个应该是个性能力的作品”他赞叹到,那结晶体内的纯黑似乎像是浓厚到流动的墨汁,只要让人看上一眼就着了魔般移不开目光。“随身佩戴的东西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吧”

  男人毫不留情地捏碎了脆弱的宝石。

  空中青白色的火焰瞬间就熄灭了,猫又猛地惨叫起来,抱住脑袋深深俯下腰,最后脱离一般歪倒在地上她的身体也逐渐变回原来的大小,红色的眸子逐渐变黑,花纹褪去,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猫又暂时松开了身体的支配权。

  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马上向柳莲二的方向看去,但因为身体各处都不能动,只能勉强从一边看到他惨白的脸色。

  他曾经和绘里说过,如果想要知道到底封印了什么记忆的话,只要自己捏碎那颗宝石就好。

  然而绘里却不知道,由别人捏碎的话,只要看到“捏碎”本身这个动作的人,都会被动地共享那段记忆。

  而差不多几乎在这里的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个动作

  之前白马探不小心用个性揭露了绘里连自己都忘记了的秘密,少女无助地看向他然后迷茫地拿出项链的时候,他大概就猜得到那黑色是什么了。

  那时候迹部说她连着好几天都睡不好觉,他们仅仅以为是她老师说的tsd,但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严重。

  怪不得,怪不得她的记忆宝石会是浓厚的黑色。

  仁王问起的时候他就解释过,越是快乐的回忆,宝石对应的颜色就越是明亮温暖,而忧郁悲伤的记忆则是暖色调的。

  他这辈子还没有从谁的脑海中提取出黑色。

  原来是她在痛苦中选择忘记自己已经死亡的事实。

  绘里惨叫的声音逐渐减小,她已经伏在地上几乎一动不动了刚刚那个男人说过,这个可以麻痹身体的药是针对人类的,她结束了变身,同时也变回了人类,自然会中毒。

  那颗黑色的宝石碎裂之后,并没有顺着重力直接掉落在地上,它慢慢碎得如同粉末般细小,在露天的空中花园里灯光的照射下发出细碎的光芒。

  白发男子好奇地盯着那些粉末四散在空中,形成一小股一小股,仿佛无数条黑色的线一样向在场的每一个人延伸而去

  然后钻入众人的太阳穴处。

  无穷无尽的黑暗,一眼望去什么都没有。在模糊的虚空中,有一个人在孤单地行走。

  也许很多人根本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有亲眼看着柳莲二把绘里的记忆从大脑中抽出来的那些人才第一时间能猜到这就是绘里选择遗忘的回忆。

  然而再迟钝的人也能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了。

  在黑暗中行走的人正是“他们自己”,脚步很沉重,每走一步都像是有千斤的负重在拖累着。肺部很热,每一次呼吸都带来剧痛,空气划过气管的时候带来可怕的震动,像是老旧的风箱一般发出可怖的声响。

  一低头就能看见破碎的衣服,凹陷的腹部,右臂处传来一种奇异的感觉,只要稍微一动就传来钻心的痛。

  这是绘里吗

  刚刚他们还在白马探个性的影像中看到过,那是绘里“生前”随后的模样。

  控制不了身体,仿佛他们能做的一切就仅仅是站在那里看着,“自己”还在不停地走,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就在一片黑暗中孤独地前行。

  这样痛苦的旅程何时能达到尽头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冥冥的黑暗中终于有了一丝光亮,那不是太阳的光线,而是某种燃烧着的火红色,“自己”发现了它,然后转变了一个方向走过去。

  直到走进了才能看得清,那并不是什么火焰,而是火红色的花朵,只有花、没有叶,那是传说中冥河旁才会绽放的死亡之花彼岸花。

  脚下的路逐渐清晰起来,身体也渐渐变得轻飘飘,伤口处的疼痛慢慢地没有了,每一次呼吸也不会再带来火辣辣的疼痛。

  “自己”的步伐逐渐轻快起来,但同时好像又有什么东西从心口处飘走了。

  丢掉的东西是什么呢

  “自己”真的就应该一直这样走下去吗好像忘记了什么,想停下脚步,可后面突然不知道从哪涌过来许多透明的、模糊的、没有面孔的幽灵。

  它们推搡着,拥挤着,带动着这个身体向前走,彼岸花越来越茂盛,鲜艳,现在已经能看到道路的尽头了,那里有一条河,这些幽灵正一个个排着队上船,而有些则是直接掉进了寒冷的河水里。

  “自己”低下头,发现伤口已经都全部消失了,什么都没有了,身体和身边的所有鬼魂一样变得透明。

  似乎是察觉出了什么,“自己”停下了脚步。

  缓缓回过头看去,一瞬间冥河、彼岸花和幽灵全部都消失了,世界又一次回归虚无,只不过这一次,不远处站着一位少女。

  那正是刚刚的“自己”,是绘里的模样,少女依旧满身是伤,但她一点也体会不到痛一样,一步步向“自己”走过来。

  每一步,她都滴下一滴泪水。

  “我不想死,救救我。”

  “我不想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这里。”

  “我想回家。”

  “这片土地上没有一个我认识的人,我不想在这里当孤魂野鬼。”

  绘里走到“自己”面前。

  她突然又变成猫又的模样,美艳的女人歇斯底里地愤恨着,然后冷酷地质问为什么“自己”弄丢了一条尾巴。

  之后这个“梦就”就变得混乱起来,一会儿是她已经登上了离开三途川的船只,一会儿是她的灵魂沉浸在了河底。

  那种压抑地痛苦恨不得让人现在就醒来,然而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受伤的少女无助地一遍遍向“自己”求救,走马灯一样一遍一遍重复着死前最后的战斗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这片混沌之中,他们终于被扯了出来。

  再一次看到空中花园里绿色的植物、人造等的光亮,好像是经历了一辈子那样久,不由得劫后余生般大口呼吸着。

  “哎呀呀,那个应该是三途川吧”白发的男人像是看到了什么梦中的场景,兴奋地对着伏倒在地的长谷川绘里说。

  少女痛苦地大口喘息着,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突然再一次毫无准备地被塞进大脑,一时间她根本就无法接受,瞳孔不停地在红色和黑色中闪烁着变换,猫耳和尾巴也像是幻影一般时不时出现后又消失。

  “我一直以为只有我们才是真实的,”他病态地睁大了双眼,嘴里的蛇信子瞬间伸出来又收回去,男人也开启了变身状态,他肉眼可见的外表下不再是人类皮肤带着白色的细麟,而是全部变成泛着光的黑色,“没想到连三途川都有啊,是因为猫又的原因吗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我终于开始理解那位大人了,本来以为是一个无聊的差事,没想到居然能见识到如此神奇的东西。”

  绘里勉强从地面上撑起来,她在尽力抵抗体内的药物,咬着牙说出了白发男子个性真正的名字“八岐大蛇”

  “嗯不愧是猫又的宿主,居然猜的这么准。不过看了刚才的东西之后,原来你已经失去了一条尾巴啊,这样的你还有与我一战的实力了吗”他盯着狼狈的绘里,实则是在和她体内的猫又说话。

  没了一条尾巴,还能算是千年前祸乱人间的大妖怪了吗

  “算了,”男人觉得无趣,“正好这是个机会,就替那位大人把那几个预备役解决了吧。”

  无论他的实力有多么强大,为他做了多少事,那位大人的目光也永远放在死柄木吊身上。如果这次能把绿谷出久、爆豪胜己还有轰焦冻那几个对大人不利的预备役一并解决,说不定能再一次得到他的赏识。

  白发男子见绘里已经动弹不得,转身向绿谷等人走去。

  “等等”少女还在试图摆脱毒药的控制,但身体实在是麻痹的厉害,几乎是寸步难行,“不许动他们”

  她试图发动个性,但怎样也没有回应。

  猫又愤怒地在她脑子里大喊“你还敢救他们你忘了你上次是怎么死的吗这次说什么我也不会允许你再做什么傻事了。”

  “不行我不能让他们因为我一个人”事情本来就是因她而起,刚才那个个性是八岐大蛇的男人也说aforone的目的是她,不能本来就没救出来桃井她们的时候,再失去别人了。

  猫又的个性不能用出来,而治愈的能力还可以,她尽量把能量传送到身体的各个角落,试图加速分解敌人的个性。

  可刚刚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那男人袖子里就窜出一条蛇,一口咬在绘里的手臂上。

  白嫩细腻的小臂上留下两个又小又圆的血洞,绘里又倒下去,蛇造成的伤口可能有剧毒,这下反而再想站起来也不能了。

  而绿谷等人也不是完全坐以待毙,麻痹的能力渐渐过去,浑身只剩下提不起干劲的酥软,除了个性暂时还用不出来以外,至少已经能动起来了。

  “喂绘里”绿谷大喊,他远远望着那露在外面的胳膊上,伤口处的皮肤开始泛起淡淡的青色,就知道恐怕事情不妙。

  云雀恭介最先中了麻痹的毒,也最先度过了一动不动的时间,一旦身体开始逐渐恢复控制,他就立刻跑到绘里身边。

  哪怕刚才她还因为被猫又附身对他恶语相加,男人也毫不犹豫地开始用嘴吸出伤口处的血液。

  那是非常危险的做法,蛇毒本身可能是剧毒的,而如果云雀恭介的口腔内部有任何细小的伤痕、哪怕是有那个地方破皮了,他都有中毒的可能。

  猫又在绘里的体内默默地看着。

  她一点都不在乎这个男人的死活,但他在乎亲生妹妹的性命。

  在他没能看到的时候,他们一家人都捧在手上的宝贝已经孤零零地死去了一回,这已经是最后一次性命了,如果因为这次中毒再一次失去她,那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美艳的女人盯着恭介的动作,她知道这种毒对自己来说不致命,所以她的宿主绘里也不会有事,可对于人类的云雀恭介可就不好说了。

  那几个预备役的小鬼还在艰难地和“八岐大蛇”纠缠,而力量上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他们的身体本来就酸软无力,更别说在八岐几乎完全变身的形态下对峙。

  那白发男子并没有对其他人用蛇毒,估计是本性的恶劣,他还不想让他们就这么简单地死去,而是慢慢地杀死他们,就像真正的蛇抓到猎物,用柔软的身体把猎物紧紧地缠起来,让他们在绝望的窒息中粉身碎骨。

  紧接着,其他的人也慢慢都能恢复行动了,大家都自发地挡在绘里和她兄长的前面如果aforone的目标是她的话,说什么也不能让他把她带走。

  你曾经保护过我们,这次换我们来保护你了。

  云雀恭介吸出的血渐渐恢复成鲜艳的红色,而地上已经残留了一滩黑色的血迹,大概差不多是已经把毒清理出来了,但他还不能保证。

  他望着那群还没有成年的孩子,几个预备役正和“八岐大蛇”打的难舍难分,而剩下的则是挡在了他和绘里身前,阻断了白发男人回来的路。

  原本得知绘里因为保护了那群孩子而死的时候,他心里是怨恨的。

  他不是圣人,也不是好人,从出生起那一刻就带着某些遗传于父亲的黑暗。

  父亲长谷川俊介在与母亲结婚之后就收手了,在生下绘里之后也把生意都转移到了地下,从此不再出面。

  而他却一直知道,自己仅仅是因为受到了十代目的影响,看到了那能包容一切的大空火焰,在沢田纲吉的栽培下,他才逐渐认清了什么是正确的,也没有走上真正属于罪恶的黑手党的道路。

  但他无法容忍,得知妹妹因为保护那一群人而死,他甚至希望死的是他们,不是绘里。这个想法从心里某个黑暗的土壤生根发芽之后,就以破竹之势生长,在他脑海里肆意摧残着。

  如果让他在那群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的少年和妹妹的性命中比较,他当然会选择绘里。

  他想大声的质问,凭什么绘里要因为保护你们死掉,凭什么是你们这群要人保护的废物活了下来,凭什么。

  可他同时也知道,这就是绘里的选择,正因为她这份善良勇敢的心,现在那些人才会以命相搏,转而来守护她。

  猫又一时间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她原本也是怨恨的,恨绘里非要逞能当英雄,恨她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弄丢了一条尾巴,恨她为什么不能当做没看见,她那天明明可以离开的,却选择回去救人。

  而现在,换成大家去保护她。

  在游乐场那日,她冷眼看着绘里人生中第一次遇到无法理解的行径,明明救下了被家暴的女子,却反过来受到指责。

  那时候她问“这就是你要保护的人类吗”

  上万年的漫长生命,她游离在世界之外,但偶尔也会在人间留下属于自己的传说。人类明明是丑恶的,她杀过不少人,而却嫌他们的灵魂肮脏,连精气都不肯吸一口。

  上一任宿主寿终正寝之后,她随意挑选了一个新的女孩儿,她不是完全善良,甚至天生就带着恶魔之血,本以为就可以像局外人一样再次度过无聊的“人的一生”,没想到沉睡之后再次被唤醒居然会立刻丢了一条尾巴。

  她如何能不生气,活了这么久都没发生过这种情况,不知道要再攒几千年的力量才能恢复巅峰的状态。

  而那些少年们,明明还是没有成年的人类幼崽,居然会有这样大的勇气。

  也许是千年前,也可能是百年前,有一个叫姑获鸟的妖怪,偶遇自己的时候,她怀中抱着一个孩子,是人类的婴儿。

  她说她喜欢人类,所以才偷走他们的孩子,亲自抚养。

  而她从来不能理解这种行为。

  人类有什么值得喜欢的明明都是丑陋又命短的生物,眨眼间就度过了平庸又碌碌无为的一生。

  可在绘里身上、她的兄长身上,还有正在和八岐大蛇奋力战斗的少年们身上,她似乎开始能理解姑获鸟的话了。

  人类还是有闪光的一面的,至少绘里有、她尽力保护过的少年们也有。

  “嘛,要么就稍微帮你们一小下吧。”

  昏迷的绘里突然“清醒”过来,恭介以为是她终于摆脱了蛇毒,但没想到又是猫又接管了身体。

  到底还是处于无比虚弱的状态,绿谷和爆豪等人勉强与白发男子周旋,但现在已经逐渐处于下风。

  他似乎不耐烦了,也可能是玩腻了,直接放出袖子里的蛇,打算用蛇毒杀死他们。

  有什么东西窜了过去

  那是一只直立时差不多能有两米的“猫”,浑身是黑色的皮毛,周围燃烧着青色的火焰,一下子就把白发男子撞飞了。

  猫又终于变出了她的真身,而那个vi也紧接着完全展现出了“八岐大蛇”的形态,八个蛇头组成的怪物试图同时攻击那只“猫”。

  这并不是它们真正的大小,如果完全不顾其他,这栋酒店的顶层根本支撑不住两个活了千万年的大妖怪的身形,然而就算是他们从50多层的高度坠落下去也不好受,猫又还能依靠着火焰造出翅膀,而大蛇没有飞行的能力,不能完全放开手脚。

  猫又在战斗中并不占优势,她本身就因为少了第二条命的保证而畏手畏脚,而大蛇又有八个头,每条身子都试图缠绕住它,就算有火焰的帮助也难以抵挡蛇头的袭击。

  另一边,云雀恭弥才刚刚乘坐专车抵达酒店楼下。

  他抬起头向上望去,因为距离太远了,根本看不见顶层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隐隐约约察觉到打斗的声响,不断有坠落物从顶上飞落,他立刻闪身走进楼内,一边吩咐草壁尽快远离这里。

  如此高的地方哪怕坠落一枚小小的硬币也可能直接半人砸死。

  他快步向电梯走去,路过的一个消防栓的镜子引起了他的注意,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不对劲,男人停下脚步正打算观察一下,没想到一阵强大的吸力将自己直接吸入了镜子内的空间

  他一下子就意识到这是别人的个性,但并没有立刻慌张,这世界上能让他云雀恭弥害怕的人还不存在。

  没想到着小小的镜子内居然别有天地。

  两个盛年男性正围着几个昏睡的孩子,那些男孩女孩被绑起来放在一起,其中就有他认识的、绘里小时候的好朋友桃井五月。

  这应该就是所有被抓走的孩子,他听恭介提起他们的失踪,但没想到居然就在这样近在咫尺的地方。

  那两个男人看见他之后也愣了一下,其中一个暴跳起来“你为什么又往里面弄人了”

  另一个战战兢兢地说“可、可是老大说不许再往楼顶放人了啊,说不能打扰他的战斗。”

  第一个男人额角留下来一滴冷汗,那个废物可能感觉不到,但他能很清晰地感知到,这是一个强者,甚至比他们老大的“八岐大蛇”还要强

  胆小如鼠的男人拥有空间能力的个性,可以将人拉进通过镜子传送的独立世界,而那个暴躁的则是可以放出令人麻痹的、无色无味的毒药。

  云雀恭弥眯起眼睛,从袖子里甩出浮萍拐“就是你们两个,是吧。”

  甚至连问句都不是。

  胆小的人看见云雀气势汹汹地向这边走,连忙后退,一边向另一个人大喊“你在干什么啊,快用你的毒药麻痹他啊”

  可暴躁的男子此时也毫无办法,为了保证让楼顶的众人全部中招,他已经把积攒的毒全部放出,而现在弹尽粮绝、根本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再制造出足够晕眩这个紫衬衫的黑发男人的毒。

  两个可怜的vi几乎没有反抗的余地,一人一拐就被彭格列的云守打晕了。

  为了保证这个空间暂时不会坍塌,他只能手下留情,让他们暂时处于昏迷的状态。

  检查了一下那几个孩子只是晕了过去,并没有性命的危险,他才站起来继续观察四周。不同的地方有着很多类似于传送门的东西,应该也是像刚才那面镜子一样,可以联通两个空间。

  其中一个传送门里传来打斗、还有野兽嘶吼的声音,淡漠的男人皱了皱眉,向那处走去,一直到正对着它,他才看到外面的景象好像恰是不久之前草壁给他的酒店空中花园设计图的一隅。

  以免出去之后就进不来了,他只好把两个男人丢出去,再把几个孩子也弄到外面,然后才从洗手池上的镜子里爬出来。

  他不满地拍了拍西装,从男士洗手间的洗手池上跳下来,迅速向外面赶去。

  一出去就看到自家外甥毫无用处地倒在地上,旁边还有一滩黑血。

  恭介也看到了小舅舅,他刚想喊出声,就看见恭弥给了他一个很嫌弃的眼神,举起浮萍拐冲到最前面,一拐就给八岐大蛇的一个蛇头抽飞了。

  众人默绘里,这也是你亲戚吗

  猫又已经浑身都是伤口,大蛇的鳞片也脱落了不少,亮晶晶地分散在地面上,身上被闹出不少血痕。

  它似乎认出了云雀恭弥的身份,呜咽着就往小舅舅身后躲。

  和恭介相似但更为年长的男人从口袋里掏出匣子和戒指,紫色的云属性火焰燃起,连西装都没有蹭脏就又打碎了八岐的两个蛇身。

  “哼,我还以为会有多强,看起来也不过如此。”云雀眯起眼睛,不屑地甩掉浮萍拐上的血液,稍微松了松领结,一幅游刃有余的样子。“我劝你最好立刻投降。”

  他现在不爽得很,这个空中花园里居然有这么多人,群聚的都要咬杀

  网球组工藤新一这肯定是亲戚了吧,发言都和绘里一模一样啊。

  他安慰般地摸了摸变身成黑色大猫的绘里,温柔地说“不用怕。”

  恭介这个双重标准我不是亲外甥吗还有,绘里现在那个形态已经完全超出了“小动物”的范畴了吧

  八岐大蛇的变身形态却解除了,白发男子破口大骂“你他妈瞧不起谁啊”

  云雀冷漠地说“你最大的失误,就是不应该变回人类的模样。而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对绘里出手。”

  “死气之炎”白发男子盯着云属性的紫色火焰,抹去嘴角的血迹,“我以前倒是听说过,不过是人类贫弱的”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一眨眼间靠近的云雀打飞。

  他的速度比猫又形态的绘里还要快,之前交过手的预备役甚至连他实力的一半都达不到,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从来没有见过的人,他为什么会这么强

  “结束了。”再一拐,他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浑身是伤的大猫喘息着倒下,云雀恭弥在解决了敌人之后立刻回到绘里身边,他心痛地抚上伤口旁边,尽量用温和的语气掩盖住心中燃起的怒火“没事了,我已经来了。”

  大猫咪红色的双眼泛起泪光,然后呜咽一声,身形逐渐缩小消失,露出一个蜷起来、仿佛睡着了的少女。

  云雀恭弥弯腰把绘里公主抱在怀里。

  “之后一字不落地给我解释,恭介。”

  说完,他就抱着绘里从餐厅的正门口离开,完全不在乎身后那群依旧被麻痹性的毒药影响、又再次耗尽力气的少年们,连亲外甥都没再看一眼。

  然后他们孤零零地一直躺到快天亮,才被从医院赶来的草壁先生挨个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重要声明

  因今日下午爆出我的英雄学院涉及辱华、反人类,本章将是最后一次有我英的角色出现,而因为本文主要世界背景和世界观都涉及到我英,所以会在这两天完结本文。

  且网球王子的漫画作者xfg被扒出来是td,他的原作中一直有这个倾向,而汉化的漫画一直被腾讯改图所以只看中文版的蠢作者并不知道此事。

  对此我表示非常抱歉。

  为了全文故事的完整性,我会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写完之前番外中提到过的“东京大学雪堡事件”,然后给出正篇最终的结局。

  本文的c已经确定是幸村精市,但因为网王这个作品本身的原因,我不太再想写正篇的番外了,如果还有小可爱想看,人多的话大概可能写一篇破三轮车扔嗷3当做对大家的补偿,不放在这里了。

  if线的圣杯战争篇和黑泥篇因故事涉及到我英的人物,都不会再写了。

  在此给出圣杯战争篇大致设定

  因为绘里平行世界里死在了澳大利亚的赛场上,迹部想让她再坚持一下所以打断了她的遗言,但最后她还是没能挺过去,他十分自责并对此耿耿于怀。

  迹部成为御主的原因也是因为想再见她的愿望过于强烈而被圣杯选中。兄长云雀恭介参加圣战的愿望是复活妹妹,沢田纲吉则是为了牵制有可能失控的黑化恭介。

  7职介设定如下

  绿谷出久吉尔伽美什弓

  黑羽快斗梅林术

  迹部景吾奥兹曼迪亚斯骑

  云雀恭介迦尔纳枪

  沢田纲吉迪卢木多剑

  反派木村雅人长谷川绘里杀

  路人上杉夏树斯巴达克斯狂

  绘里成为assass阶职被召唤出来,还是15岁的模样,见到了退役的老师们,还有10年后的大家,以及家人还有彭格列。

  绘里想要通过圣杯实现的愿望是让所有人忘记她,这样网球组和老师们就不会再愧疚,兄长父母十代目就不会再为了她悲伤。

  魔术师梅林想办法让绘里挣脱了令咒的束缚,闪闪知道圣杯早就被污染,毁了圣杯。

  大家再次见到了绘里,迹部也解开了心结,圣战结束,英灵回归英灵座。

  明天如果能在正文里写到“雪堡事件”,会给出黑泥篇的大致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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